【凯歌】用我的一生（十八）
和基友聊天聊出的点，
有点不写就睡不着也是臭毛病了……
请大家一起爱我的基友1w年……
没有他们就没有这篇文。
另外插旗，
希望基友插的旗可以实现。
ps：凌晨写的文了，没捉虫。有重大错误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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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本来不是个打扰人的好时间，
但是胡歌刚刚看见孔导和几个助理导演还有各个小组的组长从李导房间里出来，
应该是刚刚开完“明天准备会”。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
还是去敲了李雪的门。
这两天基本都是李雪在拍他的部分，
感觉上要更熟悉一些。
“忘带什么了？”
李雪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
然后看到门口站的是胡歌，
吃了一惊。
“怎么了？”
“嗯……有点儿事儿想找您问问。”
“进来吧。”
李雪侧了下身，
放了胡歌进来。
和他们完全一样的房间，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颜色的本子。
胡歌随便瞄了一眼，
红色的本子他在剧务手里见过，
蓝色的在摄像那儿见过。
以此类推，
其他颜色的应该就是其他小组的工作本子了……
当个导演容易，
当个好导演很不容易……
“啥事儿？”
胡歌还没感叹完，
李雪就指了指房间里的椅子，
让他坐下的同时问他。
“嗯……”
胡歌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男一男二聊戏太正常，
抱抱也是导演组说了之后应景抱的，
没啥可说。
给同组的人带件羽绒背心也在同事范围之内，
其他那些心有灵犀眼波流转就算说出来别人也很难get到，
想了想，
也就给自己洗衣服这件事儿有点儿过。
但是，
胡歌摸了摸身上穿的T，
隐隐约约还带着点儿王凯的味道，
这件事儿，
他一点儿都不想往外说……
“找我啥事儿啊？”
“啊……我觉得，今天……嗯……”
胡歌在努力的组织语言，
怎么隐晦的说清楚呢……？
“今天……不是很理想……”
“啊？挺好的啊。出什么问题了？”
“也不是，就是……”
胡歌突然皱着眉头，
“我突然想，为什么找我演梅长苏呢？”
“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导演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啊？”
“演的挺好啊。那种台词量能拍成这样很好了。你觉得哪儿不好吗？”
“我……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为啥就定了我演梅长苏啊李导？”
胡歌打赌自己看到李雪飞快的翻了个白眼……
“不是，是这样啊。今儿一天下来，我觉得，梅长苏真的跟我以前的角色差太多，所以我就想，导演当时是看到我身上的哪一点确定我可以演梅长苏呢？”
胡歌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儿语无伦次，
为啥选我这个问题，
不是剧本里萧景琰追问梅长苏的吗……
“合适。不光是梅长苏这个角色的问题。还有我们自己运作方面的问题。你是我们能够请到的最好的最合适的人选。”
胡歌有点儿傻，
他混乱着问出来的问题，
没有想到得到的是这么正经的一个回答。
这……
公司运作方面的话一说出来，
他作为演员再揪着问下去，
明显就不合适了……
“运作方面我不关心，没法给你解释清楚。反正我听他们是这么说的。”
胡歌没想到的是，
李雪会自己继续说下去，
在他以往的理解中，
“公司运作”应该就是“我不方便说”的代名词了。
“山影的戏我相信你看了不少了。我们对自己片子的质量完全有信心。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问题，发展方向的问题。山影的片子大多写实。换一种说法就是太接地气。受众会喜欢也是因为贴近自己的生活。但是这种片子太……怎么说……土？经常会被人说土的掉渣。我们如果想有突破，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我们的片子，就势必要有改变。从根儿上的改变。于是我们决定拍一部不那么接地气的片子。”
“琅琊榜。”
“是的。我们的演员太扎实，扎实的恨不得都种到地里去了。我们从来没刻意的想过捧红一个谁，每次都是根据自己导演的角色在演员之中无差别的挑选。我们也没有为某个演员策划过怎样能称后称帝。如果我们需要影响力或者带人气带话题的演员，最省事儿的办法就是在成名的里面请一个回来。想想，这也是我们对不起自己人。”
“于是我就是那个带话题的演员？”
“是，但是也不光是这样。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变得需要更大的受众范围，需要几个可以顶大梁，有年轻观众人气的自己人。于是我们就培养了一批。其实不能说是培养，就是有几个人我们刻意多看了几眼，也是他们自己挣出来的。于是，我们在挑选琅琊榜这部戏的时候，排除了好几个合适但是接地气的演员，我们希望能有一条新的戏路，打开一扇新的门。所以综合考虑，胡歌你是我们最合适的人选。”
这个答案太接地气了……
接地气的让胡歌在震惊能够得到这样正经的解释之前，
先想到的是吐槽“山影人设永不破”……
一个导演跟一个演员交代到这个份儿上是自己职业生涯中遇到的头一份儿。
一般跟自己说说，
长得好，
经历和梅长苏像，
人气高不就行了嘛……
“哦，当然。你长得好，经历也和梅长苏有相似之处，还有那么多年轻粉丝，这也是我们需要的。”
胡歌跪了，
导演其实您上面几句话就能打发我了，
洋洋洒洒讲那么多，
真不拿我当外人啊……
“那王凯……”
“嗯？”
李雪笑了一下，
“凯子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事儿了啊。”
胡歌突然感觉到非常明显的待遇差别，
你洋洋洒洒给我把你们公司的发展方针都讲清楚了，
一个演员，
转脸跟我说我没资格问？！
“他没怎么，我就是觉得他挺好的。也很适合靖王这个角色。”
不问就不问吧，
胡歌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虽然想捧红演员，但是我们不会用那些个炒作啊，绯闻啊，或者其他些个手段来。几部好剧，几个适合的角色就行了。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当然我们偶尔可能也会犯犯抽，不过犯抽也是看琢磨这部剧琢磨的疯魔了。作者很有意思。我们其实挺惊叹一个小姑娘能够隐晦到这种程度的维持自己的初衷。哈哈哈哈哈，弄得我们也特别想帮她保持这个初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许是我们想多了。没事儿，你该怎么演怎么演，演员嘛，和我们各司其职，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醒了好好演戏。不就得了？”
于是胡歌就被请回去好好睡觉了……
导演剧组后勤和演员们住的不是一栋楼，
胡歌要走过一条200米不到的林荫道才能回自己的房间。
他慢慢的走着，
不停的想导演最后给琅琊榜扣的那个锅是什么意思？
靖苏暧昧或者说靖苏CP是作者坚持的？
小姑娘即使最后是以无感情线完成的小说，但是仍旧隐晦的坚持了自己的原始设定，
并且手法是让几位导演都觉得有才到欲罢不能？
哪里？
在哪里？
胡歌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背书背台词是他的强项。
玩弄文字游戏自己更是一把高手。
哪里？
小说或者剧本的哪里能让几位导演“感动”到这种程度？
他飞速在脑子里过着所有和靖苏相关的片段，
没有，
肯定没有。
再过和梅长苏个人相关的段落，
也没有。
干干净净。
那就是靖王了，
讲靖王的地方……
31岁，
大将军，
武功高，
傻，
和林殊铁哥们，
13年念念不忘，
洁身自好，
活在台词里的侧妃们……
感情线靖王太少了，
就一点点描写，
31岁没有正妃……
不对……有的……
哪里？
哪里来的？
“靖王正妃多年前去世，身边只有两位侧妃。”
不是这里，
还应该更隐晦……
突然，
胡歌站住了脚步，
他想起他拿到的初版剧本的人设，
靖王里面有一句，
“7月大婚，正妃病逝多年，念旧情，再未续弦。”
7月大婚？
农历7月……
鬼节。
地狱大门7月1日开启，
30日关闭。
没有皇亲贵族会选在这个日子大婚……
病逝多年，
念旧情，
再未续弦……
“胡老板！”
穿透力极强的男低音再朦朦亮的凌晨听起来格外的不一样，
胡歌忽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2月阴冷潮湿的风吹过他，
后背脖子间出的冷汗洇湿了一大片t恤，
他打了个哆嗦。
快步向他走过来的王凯马上把围巾帽子都摘给了他，
“这么冷你站外头干嘛？我找你半天，你腰没事儿吧？”
胡歌愣愣的看着王凯，
7月大婚……
坚持自己的初衷……
如同一人……
他突然猛地吸了一口气，
一只手搭在王凯肩膀上维持着平衡，
他后悔了，
他后悔去找李导了，
后悔听这些话，
后悔自己没事儿瞎琢磨……
后悔自己可能琢磨明白了……
他像不受控制的一样抓住王凯的领子，
直愣愣的看着他，
然后问，
“萧景琰，你到底娶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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